念 想 雪 儿
雪儿走了,走得很突然,也很急匆匆,不肯留下一句告别的话。
获知消息的一刹那,我愕然、吃惊,无法相信,难以相信也不肯相信。但消息是真的。
及至我们赶到医院,看到的已是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雪儿,和平日里很不一样,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,我终于确信雪儿真的走了。
中午回到家躺在床上,关于雪儿的不同片段在头脑中交织播放。分明是开学初,她全身金光闪耀、笑容满面地出现在我们眼前,怎么转眼间就阴阳相隔了呢?产假过后她幸福地抱着孩子来到办公室的场景仍然清晰可见,转眼间却已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。我不停地想着,也茫然着、困惑着,不知道哪是现实,哪是过往。忽然又觉得或许这半天过去了,会有好消息传来——她醒来了,早上的事情只是误会。然后我们每个人又会毫不留情地数落她一通,说她让我们担心,让我们着急。而她如同以往一般,闪着狡黠的笑容给我们解释并连连说“晕”,她知道那是我们对她的爱与关心,所以她对我们刻薄的话语从不生气……就这样想着、哭着,精神便有些恍惚。
下午回到学校上课,似乎一切照旧,操场依然热闹,孩子们脸上也写着笑容,但我知道在我们每个同事的心里,总是有些不同。一个年轻、鲜活的生命毫无预兆地走了,留给我们的会是什么呢?在我心里就像空了一角似的,空落落的,尽管我还得擦干泪水继续给学生上课。
时至今日,我终于能够确定雪儿走了,却时常陷于一种茫然的困顿中,我不能确定一个人走了她的灵魂会在宇宙的哪个角落。她还知道世间的繁华与落寞吗?她知道我们依然想着她,念着她吗?日子依旧,心里的空洞却再也补不上了。
纪念我的好妹妹——雪清,愿她一路走好!
小 章写于2010.10.1